机已到,司马徇从床头暗格里拿出一个锦盒,里面装有满满的缥胶,颜色半透明,薄如蝉翼,带有一定的柔韧性。男人的大掌握住她雪白的小腿,堵住她的唇里溢出的嘤咛,与她缓缓合二为一。
殿门外,听着里面隐隐传出的动静。
低着头的青衣小太监拳头紧攥,唇瓣紧抿,仿佛舌根底处泛着深重的苦意,只要轻轻一咽,便是无数的酸苦尽化开来。他清瘦修长的手腕上,一道红线紧密缠绕,被掩盖在青色衣袖之下,犹如他见不得人的心意。
层层竹林之中,一间小屋矗然而立。
小屋内的竹床上,一个高大颀长的男人正俯卧在上面,墨发轻垂,光洁健壮的脊背上扎满了密密麻麻的长针。
一位头发花白的老者站在旁边,衣衫简朴,双目精亮,他轻捋长须,把过男人的脉象之后,便将长针根根挑起,“要不是有老朽在,只怕你早就没命咯。”“小友,下次可得注意点,不然只怕你爹有再多的人情那也不够用。”老者摇头叹息一声,将最后一根银针收进布包里,便提起药箱离去。床上的男人动了一下手指,随后慢慢睁开眼睛,上半身缓缓撑起来,他坐在床上,随手拿过旁边的长袍披上,赤足踩在冰凉的地板上,慢慢站起身朝外走去。
竹林里一只白鸽一看见他便直冲而下,飞到男人手上落定。男人摘下它脚上的竹筒,将里面的信纸取了出来。上面写有六个清晰明了的大字:帝后成功大婚。
霎时间,男人的心口一阵绞痛,他抓住旁边的栏杆稳住身形,好看的唇角缓缓溢出一道鲜血,逐渐往下滴落在苍白修长的手背上。看着那鲜红灼目的血迹,男人阴翳的跌丽眉眼突然弯起,脸上露出疯狂的笑意,即使司马徇成功拥有了她那又如何?他们的血曾互相流入对方的身体里,与彼此完全融为一体,这是另一种形式的结合。
于他而言,是比寻常的交|媾更为亲密的象征。他绝不会放手。
男人立于廊下,面无表情地盯着浓郁无际的夜色,眼睛里暗流翻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