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君甚至还抽耍了一耍那杆黑色的长枪。
“据说武圣关公曾经就是1以长杆打枣,练就了万人敌的本事,我如今有这利器,哪天找机会试试?”
握在手中,却总觉得少了些什么一样,但仔细看去,枪身依旧,没有任何空缺之处。
不多时,营房的大门被直接推开,一位中年边卒进来,堆着笑脸告知陈校尉已从都营中归来。
许君自是不以为意,带好自己东西之后,他却终于是见到这位顶头上司。
不知是他主观,总觉得对方那略显狭长的眼框以及过于灵动的眼睛,让人觉得此人心思极重。
大乾军制,一旦入品为军官便可悬挂腰牌以示身份。
不过竖着写的许君二字下边,有一道淡淡的银线,代表着从九品的身份。
不过如今武道修为达不到自己军中职位的人已然太多,原本此法乃是令人知耻后勇。
这位校尉乃是八品军职,可用黑铁木制作铭牌,只是姓名下方,仍有一道几乎不可见的银线。
许君的心中念头一闪而逝,随即按照军中的礼节,抱拳在胸,行了个军礼。
注意力似乎完全在手中的折子之上,并未有回应。
旁边站立的一位幕僚打扮的干瘦老者,见此情形,清清嗓子堆上了笑脸。
巴掌不打笑面人,许君正准备答话。
“此次些许骚乱,一时之间竟然人人有功,这群没蛋子上战场的文官当真是说的出。”
两人抬头看去,那位陈校尉并未抬头,眼睛仍然盯着手中的折子。
许君知晓自己多半是遭逢了无妄之灾,被当做投机取巧之辈了。
两世为人,人心中的成见乃是一座大山这个道理自然清楚。
陈校尉见许君并未出言,眼中反而闪过了一丝惊讶。
“许队正或许对如今我军中的情况或多或少有些了解,不知可有何种想法?”
当下那位幕僚打扮的老者便向其解释起来。
虽然这位幕僚说的十分含糊,不过许君却大概知晓其意。
云间郡地处北疆,近些年来更是战事频繁。
据说在王朝内部的某些军队之中,甚至出现整个部队一个人都没有却照常领军饷的事情。
原本七校虽说有些许空额,不过也近乎满员足足有着九十余人,此处这位幕僚自然是一阵吹嘘。
直到坐在上首的汉子轻咳一声打断,这位幕僚方才意犹未尽的停止了展开。
如今只剩下一个半满编的队伍罢了。
原本九十余人,一个叛乱直接损失了六十多人,如今只剩下三十人?
“我七校未有一人参与叛乱,更是与乱军相搏死伤无数,但从未有一人有怨言……”
他之所以如此猜测,却是有所依据。
这位太子却是励精图治想要扫清积患。
故而这半年军中的例钱都直接停发。
他心中当时就隐约有所怀疑,所谓的停发月例或许并非是那位钦差本意,多半是有心人故意推波助澜。
不过此时他却自然是不会说出来。
许君知晓,说了这么半天,真正的重头戏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