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那人手中。”
“兴许吧。”
言罢,池羡起身准备离开,白虞拽住他的衣角,问:“你要去哪?”
“嘶——”
还未等来池羡的回答,白虞大幅度的动作导致她手臂上的伤口再次裂开,鲜血从肉里溢出。
池羡眼底产生异动,透过那双黑眸足以看清眸底盛满担忧,他可能无法感受到自己的情绪,但是白虞却看得一清二楚,有生之年还能目睹将来灭世魔头产生情绪波动,出乎意料。
但这些情绪在池羡看来只是担忧她体内的赤鸾神力会跟随伤口受到影响。
池羡压低声音责备道:“你是傻子吗?受伤还敢乱动。”
白虞要被他这毒舌气晕,压抑住心中的怒火,声音逐渐减小:“我只是想知道你想去哪,谁知道这伤口这么容易裂,都怪袁家主的劣质药。”
池羡无奈,从药盒里拿出他的那瓶药,倒出一粒药丸递给白虞:“吃完药就好好休息,别多管闲事。”
在池羡走到门口时,白虞突然开口:“如果你是要去看沐璋和樊琼,那我就一定要去,这是我们四人的计谋,我必须到场。”
池羡的确是打算去看沐璋、樊琼惨烈的下场,白虞追问到底,他无可奈何下带着她一起走。
两人在院园撞见伶舟诩,多一个人便多一份力量,白虞将两名下人的来龙去脉讲给伶舟诩听,他们正在寻找袁府的刑房,可怎么也找不着。
伶舟诩回想起师尊曾与他谈及过当年在袁陵院驱邪之事,告知:
“袁府从未有刑房,六年前,天师教师尊在此院驱鬼遣邪,师尊曾与我茶后谈及当年袁陵院异事,袁府宅院乃为风水宝地,奇怪的是夜里却常常有邪祟飘荡,导致府内祸事连连,这一切的来源皆是东厢房的一处密室。
当年师尊查清真相,铲除密室内的邪祟物,此后袁陵院再次恢复昔日的安宁,不过此事已长达六年之久,不知袁府是否还存在密室,不过你们实在找不到可以去那里寻找。”
白虞颔首招呼道:“不如伶师弟同我们一起,多一个人多一份力量嘛。”
伶舟诩婉拒道:“不了,白师姐,我还要修补好寻古丹力地图。”
“好吧。”
白虞也没多问修补地图的事情,转身离去。
东厢房一块狭窄封闭的空间,周围弥漫着阴冷、湿润的空气,空中挂坠着一串又长又粗壮的锁链,锁链下是两名男子。
面前有一张藤椅,藤椅前坐着一位老头,老头起身拿鞭子愤怒地看着眼前的两名犯人。
白虞趴在密室门前垂耳聆听,密室的门并未紧闭,透过门樘缝隙可以隐约看到密室内的环境。
老头忽地笑了,开口嗤笑道:“我多次嘱咐你们一定不能办砸此事,可你们呢?一次又一次地捅娄子。”
“我说过,办砸了此事你们的好日子就到头了。”
他左手拿匕首,右手拿带刺的长鞭,眸色愈冷,询问意见:“是想体验匕首划身生不如死的感受还是带刺长鞭刺入骨肉时痛不欲生的感受呢?”
“不说话那就是两个都要。”
两名下人眼中并未充满恐惧,反而是看清人心后露出失望的笑容,即使怕疼嘴上也还在强撑:“恶心。”
白虞瞳孔一震,抬眸看向池羡,眸中闪烁着震惊与惊慌的神色,不安道:“沐璋和樊琼被袁老锁在里面用刑。”
池羡异常淡定,他早已料到这般下场,他并不担忧他们的性命,只是担忧他们承受不住刑罚之痛,被袁安逼问后透露四人昨夜的计谋。
袁安听到“恶心”后气不过,自他成为家主后,从来没有人对他说过这句话,也没有人敢不服从他的命令。
袁安掐住沐璋的脸,两人头贴头,靠得很近,咄咄逼人道:“你再说一遍!”
“呸——”
沐璋吐在他脸上,在袁府做家丁也有个三年,每天当牛做马难得勇敢一回。
这句话似是触发到袁安的底线,他像发狂般拿匕首在沐璋的脸上划出刀痕,满脸鲜血,身上被带刺的长鞭刺入皮肉,鲜血淋漓。
鲜血溅到樊琼的脸上,樊琼不敢出声,浑身都在颤抖。
沐璋不吵也不闹,如同认命一般,疼到他全身无力,就连抬头也困难。
这时在他的眼前浮现出一张熟悉的面容,她身着朴素的布衣,头部布满银丝,眼角堆满皱纹。
沐璋看到家母的苍老的面容后留下一滴泪,或许他还没来得及给家母筹好银子治病,他就会先一步离开人世。
说来,是他愧对家母。
白虞躲在一旁亲眼目睹一切,她多次实在看不下去想去制止袁老,却次次被池羡拦下。
白虞几乎是哑着嗓子开口的:“池羡,他们俩再这样被打下去会出人命的。”
池羡蹙眉观察道:“再等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