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曦师妹,你可愿教我那日你在焰琅秘境第一轮仙阵使用的剑术吗?第一轮仙阵?白虞有点恍惚。
片刻后,她睁大眼,如梦初醒,那日在第一轮仙阵,禁止用灵力,可她却私用剑灵,全程尽收纪凌眼底。
纪凌似乎明白她的担心,笑道:“抱歉,那日你的剑灵我无意瞧见,至于你为什么能够拥有剑灵,我不知道,亦不想知道,你能够走到今日第三轮仙阵,全凭你的本事。”
“纪凌师兄谬赞。"白虞温声道,“剑招可学,至于剑灵,无法授之。”纪凌摆手客气道:“无碍。”
电光石火间,两人笔直地伫立在暮仙阁仙树前,纪凌负手而立,手中捏着柄锋利的长剑。
白虞则在他身侧,抬高他的手,拔出他身后的那柄长剑,剑光掠过,映入两人眸底。
风过,仙树摇曳,纪凌执剑刺向她,含情脉脉的星目染上一丝坚定。白虞手中持凤舞剑,下滑躲过,起身刺向他,两人擦肩而过,发丝微缠。风停,白虞再次纠正他持剑的姿势,纪凌顺势将她圈入怀,敛起温和的眸子看向她,眉梢含春。
纪凌在她耳边喃喃,低沉的青年音勾人心心魄:“阿曦师妹,倒不如亲手教我。”
白虞心头轻颤,微微退身有点抗拒,可到底还是答应教他剑招。两人手持同一把仙剑,在仙树下舞剑,霞光映出两人的光影,剑光闪过,一片翠绿的树叶从仙树飘落,锋利的剑尖刺破树叶。纪凌含笑看向她,眉目温和,如春风拂过。其实以纪凌的剑术,不比白虞差,他不过是想借此机会多接近她,哪怕一刹那。
白虞抬眸望进他温和的星目,恍然间映出池羡的面容,她执剑的手明显颤抖,欲退缩,纪凌却紧紧地圈住她。
直到身后传来一阵清脆响亮的掌声,白虞蓦然回眸,见着那人,脸色骤变。桑烨勾唇含笑,有节奏性地拍掌,阴阳怪气道:“师姐的剑招果真名不虚传,绝世灵根不虚此言啊!”
纪凌率先松开手,收回仙剑,负手而立道:“桑烨师弟,今日聚集于此,昔日过往,你该向阿曦师妹道歉!”
桑烨挑逗剑眉,忽而大笑,似是听到了天大的笑话:“那日闻泓和扶逸刺伤我,我并未深究,若道歉,也该是她向我道歉。”他撩开暗黑锦袍,臂膀淌出丝丝鲜血,“你瞧,这伤口还未痊愈呢!”白虞实在听不下去,走向前,扬眉道:“桑烨,若非那日在仙阵掠夺凤凰羽,闻泓、扶逸师兄便不会伤害你,况且,受伤的永远不止你一人。”“哦?”
桑烨眼神晃动,扫视她全身,勾唇道:“师姐,你何处受伤了,为何不展示给大家瞧瞧呢?”
此时此刻,桑烨还在怀疑白虞是骗他的。
纪凌相信她口中说的每一句话,眼底升起心疼,抑住心底的愤怒,朝着桑烨低喝道:“厚颜无耻!桑烨师弟,阿曦师妹比你年长几岁,无论如何,也由不得你无理取闹!”
纪凌面向白虞时,语气温和,轻拨她额前由风吹乱的碎发道:“阿曦师妹先回去歇息吧,今日扫你兴,实在抱歉。”“无碍。”
白虞勉强含笑,睨了眼桑烨,手持凤舞剑与桑烨擦肩而过,迈阶而上回到仙居。
戌时,天色暗下,窗外闪烁着微弱的繁星。白虞斜坐在雕花榻前,两头千古神兽则伫立在矮桌,垂眸啄着掌心的麦籽。“真乖。”
白虞轻抚两头千古神兽的圆头,露出欣慰的笑容。片刻后,朱红门扉传来敲门声,窗影映出那人高大的身躯,带着戾气,他站在门外只敲了一声,未说一句话。
白虞睁着明眸望去,她能认出窗影映出的身影是池羡,那双明眸闪烁着欣悦,她并未多想,跑向他拉开门首。
开门那顺,寒意袭来,撞上池羡冷厉的寒光。白虞显然吓到,忙后退几步,退到矮桌前,已无路可退。她颤抖着声线道:“池羡,为何你这么晚才回来?你怎么啦?”池羡将手中装有花糕的瓷盘放在矮桌,大掌按住她的手腕,将她拉到雕花榻前,揽住她的腰,将她禁锢在膝上。
他体内散发淡淡的幽兰香,直冲鼻腔,白虞抬手推他,却被池羡按住手。两人贴得很近,近到白虞稍微低头,就可以吻住他的唇。白虞长睫扑簌,赧然道:“池羡,你怎么了?”他怎么了?池羡也想不明白,他只知道,他想她想得要疯了。池羡牵起她的手,薄唇吻住她的手腕,牙尖在脆弱的腕上摩挲,他暗哑道:“西时,你和纪凌在做什么?”
白虞有点恍惚,敛眸撞上池羡深邃的黑眸,含着情-欲,她的脸颊泛起绯红。
池羡摩挲着她的薄背,霓裳被他捏得皱巴巴,好似下一秒便要脱落。他的目光紧锁她,不带半点笑意道:“忘记了?那我帮你回忆一下。”池羡娓娓道来:“你教他练剑,练的剑招还是我教你的那招。”白虞纤长的细指抵住他的唇,焦急道:“不是这样的。”池羡那双大掌在她背上游走,按住她的后腿,将她提到胯间,又道:“练剑时,还是你亲手教他。”
他的眼底凝聚无尽的占有欲,最令他生气的是,她任由纪凌圈怀练剑,让他好生嫉妒。
池羡从暮仙阁后厨出来,无意瞧见她和纪凌交谈甚欢,那时,他想冲上去,吻住她的唇,可他还是忍住了。直至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