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南知绕过办公桌,越过回来的秘书走向办公室门口。
“徐总还催促了我两次。”
“哼。”
沈南知走出办公室,高跟鞋在走廊的大理石地面上发出清脆的“哒哒”声。她步伐稳健,身姿挺拔,来到过道尽头的会议室,推开门率先走了进去。
“徐叔叔。”
里面等候的男人五十多岁,身材肥胖,紧扣的衬衣被圆滚滚的肚皮顶起来绷的很紧,他是沈茂德的战友,第一批吃上茂德集团红利的人。
二十几年的时间,也是身家上千万了。
“沈总。”
徐松伟看着面前这位二十四岁的侄女,尽量挤出笑容:“见你一面可真不容易,我可是厚着脸皮给您父亲打了不少电话呀。”
“其实你不用给我爸打电话,说再多也没用。”
沈南知双手抱臂在会议桌首位坐下来,脸上是一副冷漠的表情,“房地产是一个时代的红利,现在这个红利过了,集团的业务就要转移到下一个红利上,这个道理徐叔叔应该也懂,为什么要为难我这个侄女?”
“呵呵。”徐松伟谄笑,肥厚粗糙的两只手放在桌上揉搓,“你看啊,集团转型肯定是应该的,可是你也不能将房地产停了啊,我们这些人都是你爸的老兄弟了……”
“够了!”
首位上的女子声音直截了当的将对方话语打断,沈南知细眉微蹙,她垂眸盯着对面的老男人,手指拨弄着手机壳上的坠,霜色耳坠在颊侧投下锐利阴影,她声音冰冷,不急不躁。
“我敬你才叫你一声徐叔叔,我不管你是不是我爸的战友,还是亲戚,我是做主集团,就要以集团利益为重,多少人靠着集团吃饭,不转型、不关掉昔日黄昏的业务,每天你知道要亏多少钱?两年前资金链出现问题,临海市新城区的项目差点就让茂德集团走向破产,你以为我还会再犯一次这样的错误!”
沈南知直接起身,不给对方说话的机会,径直离开会议室,回到办公室,她手机一丢,骂了句:“一帮吸血虫!”
看到桌上又新增的文件和方案,收敛了情绪,继续埋头工作。
而另一边,出了电梯走在茂德大厦金碧辉煌大厅的徐松伟,脸色阴沉,脚步迈的飞快,出了大楼坐上他的轿车里,使劲拍打方向盘发泄。
“既然你不给体面,那你就别想体面。”
做工程这一行,黑白均沾的。
一天时间悄然流逝过去,日头渐渐偏西。
陈数正在修剪别墅前院的几颗罗汉松,听到汽车的声音朝这边过来,惊讶的看着沈南知开着保时捷停在附近,关上车门后,提着包过来。
“沈总。”
陈数朝她招呼一声,后者只是点了点头,面无表情的走进别墅。
“每天都绷着一张冷脸,女强人都这样?”陈数也不关心这些,自然也不会生气,拿着修枝剪继续剔除一些不必要的枝叶。
与平日一样,吃完晚饭,陈数将剩下的时间留给劫和吕布,到了十一点,便上床睡觉,还看小说的胖子就感觉对面的床抖了一下。
他一偏头,就见画着小丑妆的身影正朝他微笑。
庞凤初连忙缩进被子里,将头盖住。
他不敢跟对方玩。
……
夜色深邃下去,一辆黑色轿车停在了小区外面一条道上,两个男人从车里下来。
其中一人手里的电话还通着。
“就是这个小区,那边眺望黄龙江的三层别墅就是她家,今天她正好住在这里,记住溜进去,摸到她寝室,该爽就爽,但记住一定要将过程拍下来,她跟其他上流女人不一样,很看重名声。”
“那可是真便宜我哥俩了。”
挂了电话,两个男人对视一眼,俱猥琐的笑了笑,他俩都是徐松伟找来的,没什么本事,但翻墙入院,偷鸡摸狗却得心应手。
做这种事再好不过了。
两人分工明确,从后备箱搬出便携式的伸缩梯,架在小区半围栏半砖石的墙壁外,搭上一张木板,像是踩着桥梁一样翻进小区。
小区很大,不可能随时都有保安的巡逻车经过,何况他们偷偷走的是绿化带,更不容易被发现。
两人找到那栋别墅,轻巧的翻过低矮的景观院墙,便来到花园,他俩找角落躲了一阵,观察花园的摄像头位置。
等快过了一点,卡着摄像头角度,慢慢摸向别墅。
快到泳池边,一张躺椅上,还趴着一只黑乎乎的猫。
“有钱人真是好啊,这么大的花园,这么大的泳池,这猫一看就知道不是外面杂种猫。”
说完,两人继续朝前慢慢挪着脚,想着怎么进入后门,或者直接翻上别墅二楼的阳台。
落在身后的躺椅上,偌大的黑猫缓缓睁开眼睛,翠绿色的双眸,变得幽绿,盯着偷偷摸摸的两个背影,随后缓缓站了起来。
两人忽然感觉到什么,看向别墅一侧的院墙。
一道人影拿着铁锹挖着什么。
似乎也感觉到了两人的目光,那道人影停下动作,拄着铁锹缓缓转过脸,苍白的油彩覆盖着脸庞,像一层剥落的墙皮。
他随手抚过油腻的绿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