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章奴大欺主?
沈明玉这个前世今生两辈子叠加的单身狗,如今一朝开荤,简直撒不开手。哪怕在两人有了肌肤之亲的第二天,谢玉砚便搬回到了喜房,可她还是不满足。
晚上两人同床同被,胡天胡地,白天一睁眼,她还是撵着人往书房跑。当然,在这种大宅大户,她也没有那么不懂规矩,她大白天追着人跑书房,真的就只是想和人黏一块而己。
每时每刻每分每秒。
这厮缠劲,弄的文书和文秀在书房里头待的时间越来越少,越来越少,最后干脆没主子召见,压根都不踏进书房大门了。沈明玉…沈明玉对此也很无辜。
她待在书房明明都是很老实的,老实的坐在谢大哥新让人给她搬来的小方桌上,老实的看自己的怪异话本,老实的安安静静,老实的……要说唯一扎眼的,也就只有一个,她有时会悄悄抬头,用目光去临摹谢大哥的眉眼,然后偷偷摸摸的红了脸颊。
唉,年轻人嘛,要理解,在和谢大哥相处的私人空间里,她真的很难控制住自己大脑不胡思乱想。
谢大哥在床上其实并不主动,基本都是被他扒光衣服后赤身裸体躺在床上任她施为一-但想一想呢,这样一个又俊又帅又酷然后身材又好的美男子,就那样安静的躺在床上,让他翻来覆去亲亲摸摸蹭蹭舔舔,且更勾人的是,情到深处,欲难自制的时候,谢大哥那粗重撩人的喘息声。一声一声,急促压抑,那调子响在沈明玉耳中,简直比最上头的春药还管用。
一一她承认,她有罪。
悄悄摸摸的将红透了的脸颊转回到自己桌面上,沈明玉装模作样的翻开了一页纸张,并在心里狠狠的将自己谴责了一遍。阿弥陀佛,冷静冷静。
然,沈明玉没发现的是,刚刚在她眼皮底下还在板板正正,和平时工作别无二致的谢玉砚,却在她将自以为悄悄摸摸,不曾被对方发现的眼神挪走后,半晌都没有翻开一页纸。
细细观察,他那双墨黑黝深的眸子,压根就没往账本上瞧,他的全部心神都堆放在了眼角余光上,而他那双眸子的眼角余光里,全都装满了偷偷摸摸小脸涨红的沈明玉。
而就在沈明玉和谢玉砚在书房里搞这种,你偷偷看我,我悄悄瞅你的暖昧小情趣时,外面宅院里,却也是正发生着一桩不大不小的事情。眉眼弯弯的文书,此时正站在锦墨院的大门口,礼礼貌貌的与谢家外嫁出去的大公子谢璟文,也就是孙丹城他爹,讲话。一一说笼统点,是讲话,但若分辨的仔细些,也和撵人没有区别了。是的,此时此刻,在谢家的这片地界上,文书正在言语含蓄的撵曾经的谢家大公子。
要说原因一一
“……孩子不懂事,咱们大人得教!毕竞也不是八九岁的孩子了不是?哪有这样天天盘算着叔母路径,总是去堵人的?都十四岁了,再如此胡闹,万一不小心流传出去…
这话,那就差指着他鼻子骂他教子不严,以及指责他儿子,小小年纪就乱勾引女人,更且想勾引的还是自家叔母。
难听不?难听不?
一张怯懦温软的脸庞瞬间气的涨红,他盯着面前依旧眉眼弯弯的文书,嘴巴张了张,试图推卸责任。
“城儿,城儿小小年纪,哪懂得那么多,说不定这件事只是个误会…就算不是,也肯定是那女人引诱的他,毕竟城儿还那么小……”文书没有中途反驳,就那样唇角勾着笑的听完对方磕磕巴巴的责任推卸,然后在对方实在没有其它话,只能翻来覆去一遍遍以孩子年龄当挡箭牌时,他才终于又开了口。
“两人的每一次遇见都在前院,一个月的时间,共七次,次次如此。”谢璟文张了张嘴,彻底没有了话讲。
还能说什么呢?
他们父子俩这一个月住在谢府,男子之身,自然是住在后宅的。这城儿既住在后宅,若那女人存心引诱,那也应该是在后宅才是,可如今的事实是一一
谢璟文一时间羞耻的简直想扒开条地缝钻进去。太丢人了,真的太丢人了。
浓烈的羞耻心刺激的他简直想立马吩咐下人,打包走人。可一一
可一一
想起一个月前他出发来这里时,他公公难得和颜悦色的殷殷叮嘱。“……你那个弟弟,虽然名声不佳,行事无状,可唯一好的一点是,他在云城里头还算有名有姓,如此,你这趟便带着城儿一起去吧,好歹是孩子亲叔,让他给侄儿在云城挑一家好户,我的要求也不高,就和如今的谢家门户差不多就成一个月了,他弟每天都呆在前院忙忙忙,半点不往后院踏,而谢璟文又是个最最守礼不过的人,依照规矩,后宅男子怎能随意踏足前宅?若让人瞧见了,私下里与人编排他和他弟一样抛头露面怎么办?因为心里有此顾虑,如此一住三十天,都已经开始被撵了,谢璟文竟是还没有将这件事告知谢玉砚呢。
若这时回去一一
公公还在家里盼望着城儿在云城这边嫁个好门户呢,若他真就这样灰溜溜的回去了,公公又该想到什么法子来蹉磨他?纤瘦的身体猛然打个颤,这下子,嘴里恼羞成怒的告辞之言却是如何都说不出口了。
可恨的是,面前这狗仗人势的奴才,竞是丝毫不体谅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