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的换换口味。"又拍着他示意放自己下来,“你今日怎地这么早?”越修将她稳稳放在地上,捡起掉落的诗经,“想早点回来陪你啊,昨晚都没好好和和说说话。”
“你还有脸说,要不是你要.……这样那样,怎会如此,我都哭着让你停下了,你还要继续!今晚,别上床了!”
越修殷勤的蹲下身,握住凤清的手,抬头看向她讨好的说道:“今晚肯定不闹你,昨晚我太开心了,冉冉,真的,我忍不.……”凤清还在控诉:“我昨天揉面手腕都痛死了,还要被你按·……你都不心疼我!”
越修忙又给她揉着手腕,软语哄着,“昨天是我孟浪了,是我的错,以后不会了,你相信我。以后长寿面你不要再做了,针线也不要做了,我不想让你累着,不吃长寿面也无碍的,有这一次我已经很满足了,真的!我更在意的是,你能一直陪在我身边!”
他平息了心绪,起身坐在凤清身边,又郑重地说道:“冉冉,谢谢你,让我度过了二十七年来最快乐的一天,比我们成婚那天还快乐。还有你送的礼物,我也很喜欢,这也是我第一次收到生辰礼物。以前小时候,生辰过不过要看年景好不好,年景好的时候,阿娘会给我煮个鸡蛋,地里产的白面都是要换钱的,我们自己吃麦麸,做不了长寿面。年景不好的时候,能多吃一口饭就算过了生辰了,后来逃荒和在军营的时候,都不记得生辰这回事了。”凤清听闻心头也酸酸的,她回握住越修的手,“过去的不幸都过去了,就不要在回头去想了,我们要往前看,以后怎么过才是最重要的。以后每年生辰我都给你做长寿面,不过,以后让他们去揉面,我才不要揉了,手腕都粗了!”“好好好,以后都让别人做,我吃的时候想着是你做的就行!”两人在榻上笑闹,声音传到屋外,廊下守着的芍药和牡丹都小脸微红,牡丹轻声跟芍药咬耳朵,“你有没有发现,姑娘成婚后变得活泼了些,以前在韦家,可没有这么鲜活。”
芍药连声附和,“姑娘记事的时候,大姑娘就要出嫁了,大郎性子又古板,二郎倒是跳脱,可又是男孩,早早去了前院,也就三姑娘能一起玩,郎君利夫人性子都比较严端肃,夫人又忙着管理庶务,姑娘没养成大姑娘那样的菩萨性子,还多亏了太后娘娘。”
“国公爷寒门出身又如何,他对姑娘好,我就信服他!”时间很快就进入了三月,上巳节这日,凤清约凤藻和冯翱一起出游踏青。近一月不见凤藻,她整个人愈加明媚了几分,凤清猜测应是和那梁鸣感情和睦所致。她有心想要劝说,又碍于冯翱在场,只得按下。今日去的是莫愁湖,风光秀丽,素有“一湖春色半城诗"之美名,湖畔海棠花海远近闻名,如今又正是海棠的花期,凤清和凤藻两姐妹皆是爱花之人,自是要去赏玩的。
马车出了长安街,沿着秦淮河一路前行,临河的商铺琳琅满目,人流熙熙攘攘,自从御驾南幸,建康城越发的繁荣。到了湖边,放眼望去,连绵的海棠竞相绽放,粉白相间的花瓣如霞似雪,缀满枝头,漫步其间仿佛置身"花廊″仙境。湖面碧波荡漾,倒映着岸边的垂柳与远山,偶见野鸭戏水、白鹭掠影,俨然一幅闲适的山水画卷。凤清走在湖畔的草地上,一阵微风袭来,草青气润的气息扑面而来。
上巳节有祓袂的习俗,即到水边沐浴、洗濯,用兰草或柳枝蘸水洒身,寓意洗去污秽、祛病消灾。水边沐浴自是无人敢的,蘸水洒身的倒是不少,以前在长安时,上巳这天,灞水边,曲江畔,皆是人流。故曾有诗云:“三月三日天气新,长安水边多丽人。”
如今纵使南渡建康,这旧俗也是不能丢的,凤清还不曾注意,凤藻已经拿了柳枝蘸了水挥了过来。
刚刚开春,湖水洒在脸上还有些凉,凤清自是不肯落后,从月季手中拿过柳枝也开始蘸水朝凤藻挥去,冯翱在一边看着捂着嘴闷笑。几人边打闹边前行,行至赏心亭,便进去稍坐歇歇脚。今日也是青年男女定情的日子,水边拿着芍药的男女不少,坐了一盏茶的功夫,就看到不下五对男女互赠芍药。
“年轻真好啊!"凤清不由得感叹出声,凤藻闻言不禁笑出声来,“说得好似你已经七老八十似的,韦夫人,我没记错的话,在坐的三人你最小吧。”“可就我成婚了呀,我都没有过互赠芍药的经历呢。”“呦呦呦,这是酸了呀,想要互赠芍药还不简单,你跟你家齐国公撒个娇,他能赠你一车芍药,你若还嫌不够,就让他来这莫愁湖,送你一车芍药!”冯翱被凤藻的打趣逗得笑得合不拢嘴,凤清横了凤藻一眼,轻拍着她,嗔道:“就你话多!"嘴上这么说着,心里却隐隐有了期待。冯翱看见湖上有画舫,于是提议泛舟游湖,凤清姐妹也无异议,遂吩咐月季去租一艘画舫来。月季很快便过来回话,三人便起身上了画舫。微风习习,吹起湖面的阵阵涟漪,三人坐在画舫内,一边赏着湖光山色,一边聊着最近的建康城里的秘闻佚事。
“你们听说了吗,上次我们碰到的那位顾大娘子,离家出走了!“冯翱压低声音说道。
凤清和凤藻都在对方眼里看到了惊讶,又齐刷刷看向冯翱,等她继续。冯翱许是第一次讲这些家长里短,被两人看着,表情赧然,“据说她跟家里